|
知道我们被称为“三剑客”时,我们已经在那所“成份复杂”的学校待了一年。据说这个称号还是那些十五、六岁的小男生给取的,因为在校园走过只要看到一个人必定能同时看到另外两个,如果缺一或者确二那必定是回家了。
那是一个“人迹罕至”的学校,老、中、青三代皆壤其中,而萱、雨和我三人也是三个不同“层次”的人,萱的女儿上小学了,雨是无牵无挂的单身汉,而我刚刚步入婚烟的殿堂。就是这样三个人,两年的成人学院的生活相处得亲密无间。
当年的萱虽然才28岁,但我和雨总叫她“老太婆”萱真的太瘦了,吃什么都不长肉,每每看她穿着黑色“健美裤”在宿舍走来走去是,我总是拿出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说:“天啊!象一个发育不健全的中学生!”换来的当然是拳头和狂笑。
雨是我们三个中年龄最小的,也是性格最好、最善解人意的小姑娘,24岁的雨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,十点以前必睡,哪怕你在她耳边敲愣她也必睡无疑。一次我硬是要试深一下,拿了本书在她床边念,篇文章未完她已经睡着了。
我被萱和雨称为“青黄不接”的人,很多搞笑的恶作剧都是我发起的,我们常常笑得差点没把屋顶掀了。
萱是打“拖拉机”的高手,她对我们这些新手真的不屑一顾,每次好说歹说她都不愿跟我们这些“80分垃圾”打,偶尔可怜我们的请求时,萱要提很多条件,比如“要跟雨打对家”,因为雨性格好,怎么骂都笑着说“我苦,打错了。”
萱说跟我打对家,打到最后肯定要打架,两年来我和萱真得从来都没有打过对家。
但是,终于有一天“高手”萱输了,原来无意中我发现我坐的位置,可以靠着窗户玻璃的反照清楚地看到对家的牌。
我每次都坐那个位置,雨和她的对家每次都输都得买肉包给我们吃,我告诉雨:“我和你是肉包关系。”
虽说萱是老大,但心态还是孩子一般的单纯,失眠的老毛病一直缠着她,经常是我们都“整装待发”时我在一边大喊,“萱!快!要迟到了!”雨在一边帮她冲麦片,等她洗刷完毕那早餐刚好可以一口吞入,我们又匆匆赶去上课。
回家的雨从安海带来几个很奇特的苹果,很香很香,雨和萱说这几个苹果少见所以不能“公吃”,让我藏着自己吃。
晚上九点多,我躲到我的上铺拉上床帘耳朵插着耳机,开始品尝苹果,一会儿雨恶狠狠地说“收敛点!你以为那些阿骚不懂闽南话就不懂得听你偷吃的声音?”原来我音乐太大声以致听不到自己的咀嚼声,好—个“掩耳盗铃”啊!
我和萱不爱动,一到周未别人去逛街爬山我们俩就躲在宿舍“开斋”,给自己煮好吃的,等雨回来时还要向她一一列举美食,馋得雨大骂我们俩是“狼心狗肺”。
活泼的雨常有石狮晋江的朋友来找她,而她每次都把她们带到“佐海公园”去玩,有次面对满脸疲量的雨,我严肃地说:“再这么下去,佐海公园的和尚都认识你啦,你这不是害人吗?”
雨是班级的纪检员,专门点名,这就让散漫的我和萱创造了条件。
我和萱经常回家,旷课缺课是常有的事,我们经常威胁雨,如果点我们缺课就扒她的皮。
可怜的雨啊,要想尽办法为我们掩护,常常是隔天才拿到办公室给老师补签名,还得跟老师说“不好意思”。
事态发展到最后我和萱有时一回家都是十天半个月的,雨因此痛苦不堪,最后也豁出去了,自己模仿老师的笔迹签名。
两年来雨救了我们无数次,我们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,一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。
两年时间,我们中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,因为三人的和谐相处才使难熬的日子充满笑声,一直到今我们仍然觉得那是我们最快乐、最放松、最肆无忌惮的日子。(杨柳莺)
责任编辑:明旭